他将叛空的行囊检查了个底朝天。
实际上叛空没带多少东西,就三样:
三角锥,刻着“空”字的胸牌,和糖。
三角锥由青铜打造而成,质感冰冷,锥面凹凹凸凸,刻满了复杂繁琐的文字,文字是梵语,透露着一股子邪恶的灵性,不像圣物或者法器,更不像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东西。
就是它差点要了林清泉的命。
这三角锥沉得要死,拿起它时手都得往下一沉。
这就百思不得其解了:既然宿主死亡,魔胎也会死,叛空直接拿刀抹他的脖子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用这么重的锥子对准眼睛刺下去呢,岂不是自讨苦吃。
还有刻着“空”字的黑色胸牌,这似乎是个晦涩而特殊的代号,具体意义不明。
但第三样东西就很奇怪了,倒不是说东西本身奇怪,只是被叛空随身携带这件事很奇怪。那就是糖,大量的糖,金平糖、糖饴、砂糖……不同形式的糖放在不同的瓶瓶罐罐里,连糖带罐加起来有三斤左右。
这叛空,随身带这么多糖做什么?
他和糖这种治愈类食物完全不搭边啊。
至于那张被藏在胳膊里的绢布,林清泉将它泡在冷水里一天一夜,又拿猪的胰子蘸点硫磺搓了十几遍,才皱皱巴巴地恢复了点原样。
布料的质感极佳,捏在手里像一汪凉爽的水,上面用金线刺绣着两行娟秀的小字:
魔力复苏,三途大开;
无间地狱,人人在中。
文字旁边有一块模糊的朱砂色章印,拇指甲大的小小的圆形,圆里面排列着几个模糊不清的字。
林清泉动用了现代化学的知识,对章印做了复原,好一顿折腾,才勉勉强强的看清了章印是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