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仲禾被他戳到痛处,一时之间默然,嘴唇紧抿,满脸都是拒绝。
闵幼禾道:“二哥,她真是极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女子。三人成虎,不知道是谁这么阴毒,在背后败坏她名声。你想,倘若她不好,皇后娘娘能对她另眼相待吗?皇上为了皇后娘娘,九死不悔,舍弃六宫,这样的皇后娘娘,看人不准吗?”
他说得很急,嗓子都嘶哑了。
闵仲禾冷着脸把他放在旁边的茶杯递过去。
闵幼禾接过来,仰头咕嘟咕嘟把茶水一饮而尽。
“二哥,月见姑娘真的很好。”闵幼禾道,“她母亲还是鲁东人……”
闵仲禾打断他的话:“她叫月见?”
他直觉这个名字似乎和他听说过的有点出入,但是他从来没有关注过,也只是听别人随口提过,听过也就过了,所以不敢肯定。
闵幼禾道:“是。二哥,这是跟你,我才提她的名字,你不要乱跟人说。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许配人家,别坏了她的名声。我在京城中也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你帮我打听打听,若是合适,帮我找媒人去提亲好不好?”
闵仲禾有些恍惚,仿佛眼前这个芝兰玉树,认人交口称赞的闵状元,又变成了小时候拖着两条鼻涕虫,拉着他衣袖不撒手的跟屁虫弟弟。
“二哥,你帮帮我。”
闵仲禾知道他是在耍赖,他是想借机拉近兄弟之间的关系,可是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刚刚因为回忆而柔和了些许的脸又变得刚硬起来。
“你觉得我的身份去找人提亲,那是想成好事还是上门羞辱别人?”
“二哥,你别这么说!”闵幼禾道,“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是亲兄弟,怎么都不会变。你如果不是为了我,又怎么会落到今日地步?我没有钱,但是我已经在皇上面前讨了恩典,只要你愿意离开……”
“我不愿意。你不要自以为是,我现在过得很好!你看在这凌波馆中,可有人敢对我不敬?”
闵幼禾黯然。
是,他不能欺骗自己。二哥既是这里的头牌,也是这里的半个主子;他这宽阔的独居院子就是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