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被周疏狂紧箍在怀中动弹不得,终于忍无可忍道:“你现在吃我的喝我的听我的,我随身带着毒药做什么?”
顾希音“噗嗤”一声笑了。
这可真是大实话。
周疏狂终于松了手,却还反复确认。
周夫人不理他,站起身来对顾希音微微颔首:“家丑让你见笑了。”
顾希音从容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还有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
“以后便好了,”周夫人自嘲地道,“我再也没有家人了。”
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人深沉的悲伤和绝望,眼神悲戚,像被流放在无边荒芜之中,孤独,一片死寂。
她以命相护的人,对她的生死毫不在乎;她憎恶到恨不能同归于尽的人,却为她流下了滚烫的热泪。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你真的没事?”
对上周疏狂的紧张,周夫人伸手把倒在榻上的小白瓷瓶捡起来,当着他的面递给顾希音:“有劳了。”
顾希音拿起来嗅了嗅,“是荣养丸。”
周疏狂还有些不信:“你这样就能确定?”
这分明是糊弄人。
顾希音翻了个白眼,倒出来两粒低头塞到顾崽崽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