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准备好了就喝吧。”
然后她看着卫淮把卫夫人拥着被子扶起来,然后亲手端过药来,舀起来试了试温度,然而才送到卫夫人唇边,像哄孩子一般道:“阿词,张嘴——”
都说医院能看到很多平时看不到的东西,顾希音深以为然。
疾病折磨得不仅仅是病人,还有家属。
初见之时,卫淮是多么豁达,颇有魏晋风、流的高士。
然而现在,他虽没有一夜白头,但是后背似乎已微微佝偻。
要知道,他应该才四十岁上下。
“这样喝太苦了。”卫夫人别过脸拒绝,自己伸手接过碗来,“我自己喝。”
或许因为她动作幅度太大,原本拥在胸前的被子滑落下去。
顾希音本来在感慨,并没有刻意往她那处看,但是当她的目光触及到卫夫人胸前时,突然愣住了。
上次她虽然也给卫夫人检查过,但是并没有再往上掀她的衣服,所以也就漏看了……
“等等!”她忽然开口道。
卫夫人刚把碗送到唇边,闻言不由放下,无言地看着她。
“丫头,可还有不妥?”卫淮紧张地问。
“我忽然想起有东西没准备。夫人你躺下,我再给你检查一下,看用不用那样东西。”
卫夫人显然有些不悦,但是还没说话就被卫淮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