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已拜过天地,结为夫妻,但这事毕竟只有他们俩知道,还未告诉沈家人。与他们眼中,他和小姑娘还清清白白。以至于这两日在沈岸和沈知确面前,他都不敢表现得太过亲密。
看来得抓紧时间,把这事过个明路,给她补一个像模像样的婚礼。
不过现在没有外人,他还是能偷会儿香的。
如此想着,戚展白便褪了外衣和鞋袜,掀开被子躺进去。
不等他张手,沈黛便“咕噜”滚进他怀里,抬起胳膊伸出脚,八爪鱼似的抱住了他,叫他动弹不得。
“你这是要勒死我?”
戚展白哭笑不得,却也没反抗,略略侧过身,从她手底下抽出自己的胳膊,圈在她腰间,将她抱入怀中,耳鬓厮磨。
浅浅呼吸,亲身感受着来自她身体的温度。朝思暮念的馨香宛如春水灌入沟渠,顺着血脉游遍四肢百骸,直至将所缺口都悉数填满,再无半分罅隙。
也是这一刻起,他脑海里紧绷了几个月的弦才算彻底松下。
真好,他的昭昭他的妻,终于回来了,回到他身边来了。
那种放松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庞大到没有边际。戚展白长长出了一口气,闭上眼,惬意地享受此间难得的温存。
“小白。”沈黛忽然勾起头。
戚展白略略掀开些眼皮,浓睫下的一线天光泛着迷离,吐字也含有浓厚的鼻音,“怎么了?”
“我有一事想问你。”沈黛下巴搁在交叠的两只小臂上,趴在戚展白旁边,眼睛直溜溜看他,“那日在烽火台上,你是怎么认出,刺客手中的人质不是我的?”
摸着良心说句公道话,宇文沁的易容,若只说是能以假乱真,都谦虚了。从容貌到举止,若非自己就是当事人,恐怕连她自己都要相信了。
戚展白神秘地笑了笑,闭上眼睛不说话。
沈黛越发好奇,撼着他肩膀,“告诉我嘛,你是怎么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