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展白脸上笑容变大,抚着她头发道:“陛下今日留我说了些事,所以晚了。倒是你,每日都往我这里跑,就不怕伯父伯母不高兴?”
“他们才没有不高兴呢。”沈黛哼道。
才怪。
他们可不高兴了,尤其是爹爹,整天拉着张脸朝她吹胡子,一副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就这么被猪拱了的气恨模样。
她也知道,姑娘家见天往未婚夫婿家里跑,实在自跌身价。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见他,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粘在他身上。
“你这么不希望我过来,莫不是背着我金屋藏娇了?”沈黛佯怒,踮起脚尖,气咻咻地顶了下他下巴。
戚展白朗声笑了会儿,非常豪迈地朝门外一扬下巴,“你若觉得有,便去寻。若能在府里寻到第二个女的,我今日便娶了你!”边说边点了下她挺翘的鼻尖。
沈黛愣住,醒神时,脑袋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竟是,希望在王府里找到第二个女的,可一想又不行,如此不就真说明他金屋藏娇了?那她不得气死?
这个混蛋,竟都学会给她下套了!
“啊啊啊啊啊你怎么这么讨厌啊!”沈黛恼羞成怒,乱拳捶他。
戚展白抱着她,脸埋入她颈窝,笑得胸膛闷闷发震。直觉怀里小东西要从假怒变真怒了,忙搂在怀里一顿好哄。
含情脉脉地温存了会儿,他收敛了玩笑模样,正色道:“下月我要去一趟西凉。”
沈黛睫尖一颤,“唰”地抬起头,“为了雪藻?”
戚展白没意料她会这么快想到这个,愣了片刻,笑着揉她脑袋,“是陛下派我去的。现任西凉国君马上就要退位,新君的继位仪式就在下月。他们发来邀请,陛下让我代他过去观礼。”
“哦哦哦。”沈黛了然地点头。
原是这么一回事啊,近年西凉与大邺交好,他们更迭王储,大邺是该有所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