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和抱着知老爷,在沈黛闺房里溜达,对着满屋的宝贝连连咋舌,“连皇祖母醒来后,第一个唤的也是你的名儿,非催我过来瞧瞧。不瞧倒好,这一瞧,都把我给瞧委屈了。”
沈黛笑了笑,斜歪在美人榻上,猫儿似的眯起眼,惬意地抻了个懒腰。
这几日,她一直在家中静养。无论外头发生什么,母亲都不让她管。说一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不为过。
她本就是个懒的,这一歇,就把自己给歇圆了一圈。
可脑袋却没闲着。
听苏清和提起太后,沈黛翻了个身,曲起手肘垫在脸颊下,“救皇祖母的解药,真是苏含章制出来的?”
鬼美人花于中原并不常见,其毒性在医书上也未曾有过详实记载。纵使沈黛弄明白了太后中毒的始末,太医们仍束手无策。
可偏偏,苏含章却配出了解药。
太后服下后,没多久便退了烧,当晚就恢复了意识,能正常说话进食了。
一个连自己身子都调养不过来的人,竟有本事救别人?
苏清点了下头,“是他制出来的。父皇当时也奇怪来着,他只说自己是久病成良医,这几年在外养病,有幸结识那鬼医,同他修习过两年医术。闲暇时,也好搜集孤本医书打发时间。可巧就曾读到过这鬼美人花的记载,所以才知道解法。”
“左右最后是真治好了,父皇也就没多问,赏了他不少好东西,还答应把这案子全权交给他处理。”
说起这个,沈黛心里就窝火。
那日,戚展白将她从语海楼救出,她念着楼里还关着位神秘的哑女,便想让戚展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带走,秘密调查。
——太后如此关心这座语海楼,保不齐,就是跟那哑女有关。
奈何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接了案子,带走元韶容和那位内侍也就算了,还拿“保护现场”为由,把他们的人全拦在外头,一个都不让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