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依娇娇的。”霍丛温柔地笑了笑,把碎银给了摊主,摊主诚惶诚恐地接过,又毕恭毕敬地将两盏河灯交到霍丛手上,“谢将军、夫人!”
霍丛将其中一盏交给李画盈,两人从摊主那里借火将河灯点着,然后向河边走去。霍丛一手托着河灯,一手仍是牵着李画盈,轻声道:“她很早就去了,我甚至都没见过一面。瑞王妃去得早,父王忙于军中事物,我从小就经常一个人。早些年我总觉得,这世上似乎没有人需要我,我也不需要其他人。直到——”
霍丛声音一顿,李画盈停下教部,忍不住抬起头,正好看到霍丛也低下头看着她。河灯那暖黄的火光映入霍丛漆黑的瞳仁,让李画盈在里面看到了自己。
“直到我遇见了你。”
李画盈心中蓦地一软,反握住霍丛粗糙的大掌,轻柔却坚定地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走到了河边,将河灯轻轻地放到水面上。河灯承载着对已逝之人的悼念,以及远在他方的亲人的祝福,慢慢地漂开,随着河流前往白水江。
“走吧,我们回家。”
“好。”
中秋节第二天,东晋众臣恢复早朝,永安帝接见大覃来使陆少鸣。
当日中午,凌州城突然封锁城门,进入戒备状态。羽林军出动巡查,所过之处要求百姓返回家中,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