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画盈正想告诉霍丛,晚膳准备了八珍丸子,便见他一脸歉意地看着自己。
“白水江水贼嚣张,陛下命我出兵围剿,”霍丛轻声道,怜惜地抚了抚李画盈的脸,“待会儿就出发。”
“什么?”李画盈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商议了几天都没个结果,今天下午召你进宫,就决定让你去围剿?”
而且,更重要的是,之前阿鲤就说过,朝中一直没个结果,是因为东晋的战船只能在江内行驶,不适合海战。此时让阿鲤领着这些有问题的船去应战,这永安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娇娇。”霍丛不认同地看着她,皱了皱眉道,“祸从口出。陛下让我去,自然是有必去不可的理由。”
哪怕是荒唐的决定,可只要下决定的是皇帝,便容不得臣下非议。更何况——
“这次陛下让我出战,事出有因。”
各国偶有重犯逃脱,均是些穷凶极恶之徒,在陆中无容身之处,便流落到东海,成了水贼。
这些水贼还往陆上招募,那些在路上过不下去的人,听了水贼的诱惑,便加入其中。几十年过去了,东晋一直时不时打压一下,却始终无法将其彻底剿灭。
因为,到了外海便是水贼的天下,他们四下散开,若是要追击,需得花上大量人力财力。只要不将最后一个水贼杀掉,这个水贼变能又分化出一整支,故而东晋一直未能将其彻底剿灭。
然而,最近的水贼首领是新上任的,直接杀入白水江下游的东晋边城,拿太守的人头祭旗。边城将士奋起反击,却不想中了圈套,死伤折半,这才闭城死守,一边派人到附近州城求助,一边将消息传到凌州皇城。
霍丛被召进宫,正是因为永安帝刚收到边城的消息。
“区区水贼,竟敢杀我东晋城池太守,”霍丛谈起那为祸的水贼,脸上一冷,道,“虽远必诛。”
不知为何,她明知道,这天下,没多少人比霍丛更会行军打仗了,但也忍不住担心。明明她之前也是想着,要看他成为那名震天下的名将。
不出战,又何来功名呢?可她此第一反应,却是害怕霍丛会受伤,不想霍丛出战,留在她身边。
不行,她不能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