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画盈只得自己一个人荡起了秋前,顺便想想要怎么打理这个将军府。
听阿鲤上午那样说,都把主意打到皇子头上了,想来他的积蓄应该是不多的。她既然做了这将军府的主母,阿鲤要操心军营的事,府里的事自然要由她来操持。
可是,她就连亲自掏银两银票都没怎么试过,往常在覃皇宫里,月银收支也是让弦月负责,她一个公主,连花钱都不怎么亲自花,更别提赚钱了。
唉,愁人。
李画盈正烦恼着,弦月急急走过来,脸色有些难看。李画盈看她这样,问道:“弦月,怎么了?”
弦月惴惴不安地看了她一眼,道:“殿下,北寒萧王求见。管家不知他与您……就将他放进来了,如今正在前厅里等着呢。”
“什么?”李画盈愣了愣,随后心中有些不满,但想想管家也是无辜的,毕竟是照顾了阿鲤多年的老人,于是那点不愉快很快就散去了。
只是,一想到萧丞淮,她又忍不住觉得烦。
若不是她中了毒,她上回在铜山驿馆就已经取他狗命了。在大覃,她想怎么做都行。可既然他跟着来了东晋,那她就不能在东晋动手,否则会连累阿鲤。
她都已经决定暂时放过他了,他怎么还阴魂不散?李画盈没好气道:“不见。就说我不舒服,不见客。”
晚上等阿鲤回来之后,让他跟老管家打声招呼,以后不让萧丞淮靠近将军府方圆十丈以内才好。
不对,应该让阿鲤早点把萧丞淮遣回北寒。
李画盈想好之后,心情才稍微平复一点,继续荡着秋千。
将军府地段好,临着皇城大街,秋前高高荡起时,几乎要与墙头一样高,李画盈便能看到墙外那热闹的街景。
忽然,她瞥到了街角一个人影。
那人也在定定地看着她。
李画盈眉头一皱,手下意识地抓紧了秋千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