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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脑里突然就想起了母后那句——

娇娇自这一病呀,懂事多了。

太子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娇娇,若是你是因为前两天那事,大可不必如此。其实……其实也没多大的事。”

大覃再难,难道连一个小公主都保不住吗?

“皇兄,”若是上辈子的永宁公主,太子这样对她说,她也就信了。可萧王当初将他曾安插在大覃细作所得的信息,一件一件地抛出来,嘲讽她的父兄无能。李画盈看着太子,轻轻地说,“若是小事,父皇何须犹豫如此之久。”

太子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一时找不到别的理由。

“北寒、西漠狼子野心,大覃不能再失去东晋。”李画盈见太子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大概是惊讶于她会提到朝政之事。她想了想,又补充道,“那霍丛挺好的,娇娇很是喜欢。所以,皇兄不必担心。”

太子握住伞柄的手紧了紧。

他知道一个人提到心上人的时候,应该是什么神情,什么反应。

总归不是他这小皇妹这般,毫无波动。

“皇兄,你知道吗?前两天,我做梦的时候,天上的一个神仙跟我说,我一直生活在父兄庇护之下,却不知父兄肩上承重多少。他还告诉我,现在为父兄分担还来得及,否则大覃内忧外患,长久下去,岌岌可危。”

他闭了闭眼,掩过眼底的痛色:“娇娇多虑了,做梦而已,不必当真。”

他宁愿她一直是那个刁蛮任性,却神采飞扬的永宁公主。

李画盈笑着摇了摇头,道:“皇兄怎的比娇娇还孩子气呢?”

她边说着边叹气,那神情跟他往日拿她毫无办法时的神情十足一样,看得太子忍不住笑了笑。

太子摸了摸李画盈的头顶,心中唏嘘不已。

李画盈见他心态趋于平和,趁机道:“皇兄,那神仙还告诉了我好多事。他说一有才之人,今晚被富家子弟欺辱,你派人去救他,以后多给他提拔,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