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页

富佳皇后在一旁看着,问:“如何?”

御医恭敬道:“回陛下、娘娘,殿下底子好,虽未痊愈,但也无甚大碍,这几天再好好调理一番便好。”

皇帝和皇后放下心来,又是吩咐了李画盈要好好休息,这才离开。

弦月扶着李画盈回到榻上,柔声道:“殿下,您还没好全,早点休息吧。”

李画盈躺下,由着她给自己掖好被角,小声地说:“弦月,我睡不着,想听你唱曲子。”

弦月眉眼一弯,笑道:“那殿下一边听奴婢唱曲,一边睡,可好?”

李画盈点点头,闭上了眼,听到弦月低声地哼着曲。许是弦月的声音太悦耳,抑或是殿里安神香起了作用,李画盈很快便昏昏欲睡。

而此时,在皇城东直大街上,供东晋来使住宿的行馆内,霍行远翘着腿喝着酒,丝毫没有一副皇帝该有的样子。

屋内烧着炭火,温暖如春。酒是覃皇帝令人送来的酒,醇馥幽郁,霍行远贪杯,不多时便热得扯开了衣襟。

他看了看站在窗边的青年,打了个酒嗝,道:“阿丛,来呀,喝酒!”

跟衣冠不整的霍行远相比,霍丛一身劲装打扮,显得宽肩窄腰,常年练武让他即使随意一站,也是笔直如枪,让人心生敬畏。

霍丛看着窗外的飘雪,头也不回,闷声道:“殿下,这毕竟是覃国,您没事就别摘下面具吧。”

霍行远哈哈大笑道:“我怕什么啊,武安将军长刀一出,三十丈内无人踪。”

此次东晋出使覃国,是两国早在半年前就约好了的。大覃看似歌舞升平,实际内忧外患,覃皇元庆帝想要和东晋借钱。

毕竟,在四大附属国里,也就只有东晋仍旧恪守附属国的规矩。然而,说到钱,东晋也并不打算借。众人看来是东晋皇帝亲来,实际是三皇子戴了个人皮面具代为出使,就是怕东晋皇帝被扣下。若是被覃人知晓东晋皇帝是他人假扮的,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风波来。

霍丛有点无奈:“前两天那不是才有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