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珠藏低低地,对自己道:“可是,我喜欢呀。”
槐嬷嬷没听清,又问了一遍:“我的好姑娘,老奴耳背,您说什么?”
谢珠藏摇了摇头,她回首,朝槐嬷嬷莞尔一笑:“不换了。”
一句“我喜欢呀”,不是撒娇,不是赌气,是真正地从铜镜里,窥探到了那个藏在心底的自己。
玄玉韫对她的爱,她珍之重之。
可他的爱,并不是她生命的全部呀。
她可以不用为悦己者而容。
她可以,只为己,而容。
槐嬷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阿梨喜不自胜:“姑娘穿这身衣裳,是真的很好看呀!”
谢珠藏的神色再一次飞扬起来,她原地又转了个圈,高高兴兴地点头道:“我……也这、这么觉得!”
她的眸中有熠熠生辉的灯火,笑容也愈发灿烂:“今天高兴呀。”谢珠藏笑道:“我们……西殿开宴!”
槐嬷嬷心里头高兴又迟疑:“姑娘,您先前不是说要喝殿下埋的那一坛松醪酒吗?”槐嬷嬷拐弯抹角地想让谢珠藏记起来,还有玄玉韫这么个人。
谢珠藏一默,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们也有冰、冰雪酒嘛。”
槐嬷嬷不死心:“冰雪酒常见,松醪酒可不多见。姑娘今儿得了宫令女官,是大喜事儿。要不,老奴去问问殿下?”
谢珠藏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就去……问问吧。”
玄玉韫来去匆匆,瞧上去不太愿意见她。若是槐嬷嬷去问,他也不乐意,那就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