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姜微微颔首,漂亮的眉眼弯弯,“如此甚好。”
另一边,崔九郎扶着喝得酩酊大醉的李知府回房,“都让你喝少些了,偏要喝这么许多。”
李知府俊朗的容颜在醉眼朦胧时显得特别纯真无辜,一点都没有麻烦友人的自觉,在那里哼哼唧唧地勾着崔九郎的脖子,口齿不清地说道:“喝,继续喝!阿颢,你怎么不喝?”
崔九郎和这满身酒气的酒鬼没法说理,只能捏着鼻子哄他:“我喝过了,该你了,我们回房间继续喝。”
昔年交友不慎,一个黑心、一个酒鬼,黑心的那个很快就要遭报应了,这个酒鬼的报应倒是全让他受着了,罢了罢了,自己交的好友,还能绝交咋的。
崔九郎长吁短叹地,总算是把人搬回去了,复又耐心地为他脱靴宽衣,家中雇佣的仆妇端着脸盆进来,崔九郎接过沾了水的毛巾,给他擦把脸,这才出去沐浴更衣。
李知府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舒舒服服一个人躺在好友家的大床上,内屋墙上挂着墨竹兰花图,心道:崔九郎这客房派头够大的,张大家的真迹被挂在这儿,也不怕被来住的恶客偷了。
崔九郎倚在门边,清晨曦光沐浴在他白衣上,凉凉开口道:“这是正屋,除了你之位没有旁的什么恶客敢在这儿过夜,这张大家的真迹若是丢了,我第一个找的就是你。”
李知府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没想到刚刚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就被主人家听见,连忙换了个话题,“哈哈哈,这床躺着挺舒服的,也挺大的,那啥,咱们昨儿个抵足而眠真是舒坦啊。”
崔九郎从门口踏步进来,侧身让端着漱口水和面盆毛巾的仆妇进来,妩媚的凤眼冷冷瞥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
仆妇甚是贴心地和莫名其妙的李知府搭话,“这位郎君昨儿个喝多了吧,我家郎君昨天是在书房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