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垏的运作下,五日后为敃王举行登极大典。风光的还有皇太后,身后跟着敃王的发妻,宛如坐在龙椅之上的,是她的儿子。
一切看似尘埃落定,可一切才刚刚开始。封垏吩咐檀朋暗中盯紧刘景初,并未打草惊蛇,为的就是让他入局,然后名正言顺地将他毁于极致。
新皇凡事都听封垏以及朝中老臣之言,而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将□□臣该杀的杀,该圈禁的圈禁,十足地雷厉风行。而这一切,慈宁殿中的皇太后丝毫不知。
太后此生任性妄为惯了,穷图必现之时,也仅是为自己考量。说是自私倒也不是,只是她天生如此,全为自己而活。只要她过得舒坦,便不会与新皇起争执,仿佛她为的就是当皇太后,目的达成,便无他所求。
霜莳翻看慈宁殿送来的日常开销,咋舌道:“难怪太后要让亲儿子当皇帝,这看人眼色的日子还这么奢华,若是放开了,那可是养不起的。”
封垏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你管这些做什么,圣人统管后宫,你让她去想办法。”
霜莳叹气:“你还不知道官家与圣人,简直是夫妻同心,官家将政务都托付给你,圣人效仿,将这烂摊子交给我。帝后倒是恩爱,每每看到官家为圣人画眉的时候,我都羡慕不已。”
姑娘羡慕人家哪成,封垏坚决就不准许这种事情发生。封垏将霜莳拉起来,带她走到铜镜前,将她按在椅上,随手拿起螺子黛,比划了一下:“不就是画眉么,我也会。”
霜莳捂着额头,不信地看着他:“你真的会?”
封垏甚是自信道:“区区画眉,有何难的。你把手放好,闭上眼睛,等会儿就给你画好。”
霜莳闭上眼,感受封垏手上的动作。男人的手握刀抗枪,皮肤粗糙,碰到她的眼皮痒痒的。霜莳没忍住,咧嘴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