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气头上,又摇头,话语里是显而易见的怨恨:“我看她根本就是来讨债的,将咱们家搞一团糟后便遁走,现在又来祸害绿哥,亏是你们姑姑养出来的孩子,竟教成这样。”
老太太将话说得明白,人是韩家的人,与李家没有半点关系。不仅如此,现在还将霜莳看成勾魂摄魄的妖精,全然忘了当初膝下承欢的恬淡岁月。
李思安听不下去,说道:“母亲说的是气话,当初知晓霜莳出事,您比谁都可怜她。您这一时的气话,说过便算了,可别让封垏知晓,不然他小心眼,容易当真。”
崔汝南不快,扶着女藻的手就要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愤愤:“我现在就去找他,将他骂醒。”
眼看就要启程去邺都,想要在此时找到封垏也挺不容易。李思安忙劝:“您去哪儿找他,他现下四处走动,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倒会累坏您的身子。不然这样,等他从邺都回来,儿子再去将他带回来,您看行吗?”
崔汝南说不行:“邺都一行要去个一年半载,等他回来没准变成什么样。夜长梦多,寻不到他没事,我去找霜莳。”
李思安还是劝:“霜莳在哪儿咱也不知道啊。”
崔汝南沉吟了片刻,珍大娘子在一旁小声道:“我倒是听圣人提过两句,说是在州桥边的宜园住着呢。”
崔汝南没犹豫,直接吩咐女藻:“去备车。”
待老太太走了,李思安才拧眉埋怨道:“你怎么什么话都与母亲说,若是被封垏知晓,得多埋怨咱们。”
“那又怎样,就算咱们不说,母亲就不会知晓么。”珍大娘子心一横,“这样也挺好,都说开了,省得咱们跟着当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