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初重嗤一声:“你以为你赢了?短暂地让你得势,然后将这天下拱手让位于姓封的?我们刘家的天地异位于人,你是被他利用了!”
封垏挑眉看了眼刘景初,唇齿边轻哼出一声,眼眉低垂,未再表露任何。
新皇则叹笑:“哥哥,你以为刘家还能坐拥这天下?父皇沉迷修仙炼药,你自负我自卑,我们刘家能短暂出现在历史中,不是荣耀而是耻辱。我不是将皇位让位于人,而是将耻辱尽早埋没。强者恒强,这江山,这皇位本就应由强者来坐,封将军抵御外寇平定内乱,由他来接手这破烂不堪的国家,才能不辱没当初因战死去的十万将士。”
刘景初只骂他:“懦弱!”
新皇猛咳几声,血染红唇角:“我是不想懦弱,可是我这懦弱是谁造就的?是哥哥你啊!我被你陷害,惹怒父皇被流放。你暗中操作将我送至燕山脚下,一路镣铐手铐都不算什么,日日灌下的毒汤,才是致命。我也想好好活着,可是你不允许,老天也不允许。”
新皇气若游丝,圣人温声劝道:“官家先去歇着吧,这里就交由将军处置。”
新皇抬手,封垏迎过去。
“你知道该怎么办,接下来的事都交给你。朕的日子不多了,要好好陪她去了。”新皇的声音越发小了,说到最后,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封垏速速唤来太医,又嘱咐禁军严加把守,这才押解刘景初和李游萤母子出殿。
霜莳就站在殿外,看到封垏的身影,朝他快步跑过去,仰着笑脸问:“你受伤了吗?”
封垏伸出手指,戳了戳她圆润的脑门:“你答应好好的,就在自己院子里养伤,怎么又不听话,出来乱跑万一伤到怎么办?”
霜莳握住他的手,撒娇道:“人家担心你嘛,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我就偷偷藏在芭蕉叶下,就连檀朋都没看见我。”
鬼灵精怪。
当自己是芭蕉精呢。
封垏气笑:“现在放心了?回去,这里乱。”
霜莳看了一眼李游萤,摇晃着封垏的手,软声道:“我能不能与流萤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