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使低头哈腰,也未解释便迅速跑走。金雀指着她的背影喊了几声,那女使也未回头,惹得金雀直皱眉:“宫里的规矩都是白立的吗?怎么还有这么没有眼眉的人。”
霜莳拉了她一把,示意她噤声。趁人不注意才从地上捡起一只香囊,行至无人处,这才打开,里面有一张纸条,没有署名,只有几个字眼:顺利产子,三日后见。
字迹很眼熟,是李游萤的亲笔。得知她生了孩子,霜莳略有些踏实下来,亲笔写了一封信,让黄门送到李府,去报一个平安。只是三日后见,在哪儿见,在何处见,李游萤却未透露半点信息。
霜莳将此事告知封垏,封垏皱眉:“宫中守卫严格,却依旧有漏网之鱼。今日是差人与你通风报信,若是图谋不轨,恐怕避无可避。你这几日不要出门,我会派人严加守卫,这件事交与我处理,你不要再涉险。”
霜莳点头,想了想又疑声道:“我有一事想不明白,游萤若想报平安,与其冒着风险往宫里送信,为何不直接往李家送信?”
封垏略沉吟:“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送不到李家,二种是送到李家,同时也送至宫中。”
霜莳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声问道:“会不会有第三种可能?或许,她只能送到宫中。”
封垏拧眉:“只能送到宫中,那意味着,她此时此刻已在宫中。”
霜莳睁大眼睛:“也就是说,刘景初趁祭天之日宫中守防松泛,将游萤直接劫至宫中?那她现在在何处?”
封垏看向慈宁殿的方向,冷哼道:“看来太后这些日子的顺从,是装出来的。刘景初好算计,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等着官家出事后,一道懿旨立长孙为帝。”
封垏冷笑一声:“三日后?我现在就要去看看,他们到底玩什么把戏。”
霜莳忙拦住:“游萤说三日后,兴许暗示三日后,刘景初亦会出现在慈宁殿。擒贼先擒王,只要活捉刘景初,那么太后便有包庇反贼之罪,届时就算游萤的孩子有懿旨做担保,也做不成这个皇位。”
封垏挑眉问:“你就这么信任李游萤?”
霜莳笑了笑:“我不是信她,我是信人性。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沦落为棋子,不然也不会冒着危险与我递信。她在向咱们求救,我懂她的意思。”
封垏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听你的。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三日后不准去慈宁殿,场面混乱,我怕分不出心保护你。”
霜莳举着手,一脸哀怨道:“我这手伤没个十天半个月可养不好,我哪儿也不去,就在院子里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