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莳咬了咬唇:“你怎么知道祖母无恙,我现在恨不得长翅膀飞回江都,只有看见祖母我才能安心。”
封垏轻轻将她抱在怀里:“当初咱们从江都回汴京,我便让方越留意韩家的一切。不仅如此,还经常有书信往来,方越没有提及老夫人身体抱恙,那就说明没什么大事,你安心便是。若是有事,方越早就传信过来,哪会等韩家派人到李家去问。你也不想想,韩李两家闹的龃龉不浅,韩老夫人怎么会拉下这个脸。”
霜莳一听,觉得甚是有道理。果然是关心则乱,她这么慌里慌张的,没有主心骨的样子可真不行。不过此事并非空穴来风,霜莳琢磨了会儿也没琢磨透,便问封垏:“按理说义父不会说谎,如此说来,会不会有人冒名韩家名义,去李家探虚实?”
封垏往胳膊上贴膏药,对着铜镜看不准,被霜莳接过去,小心翼翼地贴好。封垏趁她不注意,将她拽坐在他的腿上,低声道:“不管是李家的人还是韩家的人,都知晓你我在风翔城。能去李家问这话的,定然是不知情之人。或许是你那倒霉的大伯和三叔两家,亦或许是远房的亲戚,先勾起你的好奇心,再来卖惨找你借点细软罢了,别胡思乱想,没事儿的。”
封垏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她的细腰,霜莳压根就没有功夫胡思乱想。霜莳板着脸看着封垏,封垏反倒越发逞能,没有一点要收手的意思。
霜莳嘀咕抗议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动手动脚,泼皮无赖臭流氓。”
封垏就跟没听到一样,霜莳话音刚落,他又趁着她嘟嘴的时候,迅速地在她的鲜艳欲滴的红唇上嘬了一口,得逞后狂妄地大笑道:“流氓就应该有流氓的样子。”
霜莳忙捂起嘴巴,唔唔囔囔道:“你不是流氓,你是正人君子,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们喝茶,喝茶。”
封垏勾回欲逃的姑娘,压着身追逐索吻,霜莳躲着,就这么一攻一退,封垏的唇差点擦到她的柔软处。
男人轻舔唇角,笑意荡漾,眼底藏着坏意:“我原不知你是这个意思,想让我亲这?”
霜莳的脸彻底红透了,手不再捂着嘴巴,迅速地往下遮拦。就这个档口,封垏收紧双手,又将软得没劲儿的姑娘拉了回来,极快极准地寻到水润的芳泽,直接亲了下去。
霜莳没防备,估摸着也难逃无赖的花样心思,便闭上眼睛,沉溺在这个吻中。男人脸上有好闻的皂荚香味,清淡地,是寻常的安然。可是封垏却越吻越急躁,到最后,霜莳的唇瓣都肿了起来,就连呼吸都快要停滞,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已不知今夕何夕。
封垏放开她,喘着粗气,缓声道:“官家急召我回京,明日便要启程,你是跟我一起走,还是与大军一起慢行?”
霜莳知晓封垏心里不踏实,患得患失的不仅是他一个人,霜莳也心有不安。窗外飘扬起棉絮般的大雪,物是人非,老天从不骗人。前世她就是在这一年这场雪后被送进宫,今生不知能不能逃离这个宿命,霜莳一点把握都没有。
不过能确定的是,她依旧如前世一样,希望封垏好好的。
霜莳撑起脑袋,冲他笑了笑:“官家急召你定是有急事,若是带上我,肯定会拖累你。何况还有金雀在,我若跟你走了,便会委屈金雀跟着大军中吃苦。不如我们跟着檀朋一起走,有他在,你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