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垏将霜莳放在床上,霜莳才醒过来,迷迷瞪瞪地看了眼屋子,开口第一句话便问:“你睡哪儿?”
就一张床,两个枕头一床被,不用想也知道住哪。
封垏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反问道:“你说呢?”
霜莳接过热水杯,指了指凹凸不齐的地面,一脸淡然道:“你看这地,它又大又宽,多适合你。”
看吧,她多好心,没将他轰走已经足够慈善了。
封垏不称意,看了眼地面,又看了眼一脸真诚的霜莳,很是不舒坦。这丫头真是处处防着他,可他又不能说不行,脸上表情装着惨,语气也软了好些,怅然道:“行,只要你身体能早些痊愈,睡硬地板也无碍。”
封垏倒是没黏缠,霜莳才将心落到肚子里。这么一放松,月事便畅意起来,她停下动作不敢乱动,惹得封垏还以为她又疼痛发作。
封垏伸出手,抚在霜莳的肚子上,滚烫的手温乍然钻进衣裳里,那畅意越发来劲。霜莳腾出一只手驱赶:“你别碰我。”
封垏皱了皱眉:“都疼成这样了,你还乱讲究什么。我给你捂捂,捂热了就好了。”
霜莳有口难言,羞愤地瞪向封垏,差点要憋出眼泪。
封垏这才松开手,他一时着急语气便急了些,可也不是数落她,怎么就要哭了呢。手尴尬地收了回去,封垏压低语气认错:“我不是凶你,只是怕你难受。”
霜莳扭过头,咬着唇道:“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封垏只能听话,关上门蹲在门外,脸色暗黑,跟索命的罗刹一样。客栈的小二来送饭,被他大手一挥,直接轰走了。屋内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封垏却忍不住,扣了扣门问出了何事。
霜莳收拾好自己,还没等她收尾,封垏便推门而进。常年在沙场上搏杀的人对血腥味尤其敏感,他闻到一丝血味,迅速从腰间取出弯刀,直奔屏风而去。
霜莳来不及喊他,封垏已然看见了她刚塞在角落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私物。
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