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垏点头道:“嗯,高兴吗?”
霜莳自然高兴,可是又有些怀疑,小声问:“你答应官家什么了?是不是让你很为难的事?”
封垏摇头:“倒不是很为难,只是你没法回江都,得随我去一趟邺都。”
霜莳看着封垏,一脸迷惑。
封垏笑了笑,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笑得甚是放浪:“以我娘子之名。”
坤宁殿,圣人正在与女使们挑选敷面的膏脂。
太子匆匆进殿,将女使们呵声驱走,惹来圣人不满:“你这脾气越发古怪,以前还会博个贤名,如今与你父皇越发像了。”
太子纵眉,坐在椅中,按捺不住心中的烦躁:“我可做不到父皇那般十年如一日听信于一人。”
圣人看了太子一眼,沉着问道:“可是封垏回来了?”
太子没否认,圣人却笑道:“在你父皇眼里,就算我们母女俩背叛他,封垏也不会背叛他。上次我们费劲心机让你父皇怀疑他,最后不也不了了之?你若想离间,还不如直接杀了封垏。”
太子倒是想,可是派去的人有去无回,连封垏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别说封垏,就算是霜莳,也丝毫都伤害不到。若想破这局势,也只能从桢明帝身上下手。
可是那是他的父皇,他下不了死手。
太子郁结,闷声呷了一口茶,问向圣人:“近些日子父皇根本不管朝务,有些事情吩咐给儿臣处理,但有些依旧被衷心旧臣把持。封垏今日回来,父皇二话不说便让他去驻守邺都,先前咱们的努力竟给他做了嫁衣。”
圣人叹道:“本以为会派你舅父前去,没想到,还是让封垏占了便宜。
邺都一直是国之命脉。太子深知,要么让邺都失守,他可以趁虚而入,一举夺得天下大权。要么掌控住邺都大部分官兵,那他离君临天下的那一日,也不远了。
所有的算计,都因为封垏一人,失去所有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