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陪着小心:“已经派人去问了,可能是有别的事耽搁。”
话音刚落,小黄门便慌里慌张地跑进殿,跪于地上埋首瑟瑟:“回,回禀圣人,宫外有信传来,说,说派去的人五死一伤。”
圣人微怒,问道:“何人下的手?”
小黄门抖了抖身子,颤着音回:“回禀圣人,是禁军统领,封大将军。”
圣人不明白,杀一个出走的养女,怎么还能碰到封垏。看向王嬷嬷:“不是说那姑娘因不受待见才出走吗?怎么封垏却在,难不成消息有误?”
王嬷嬷诺诺道:“李府里的两位嬷嬷亲眼瞧见的,说那位姑娘给李夫人送完老参,便拿着包袱走了。府上没有挽留的意思,事后也没人去请回来,真相确实如此。至于封将军因何在宜园,奴婢也不知晓。”
一句不知晓,让圣人甚是火大。可现下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圣人问小黄门:“受伤的那个在哪?可逃出来了?”
小黄门依旧瑟缩:“回圣人,话是封大将军递进来的,他说,说人在他手里,让您自己掂量着办。”
圣人气急了!若是人逃回来还好说,封垏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法让死人开口,可是活人落在他手里,就算是个哑巴,他也有的是办法撬开。一旦此事败落,抖落到祯明帝眼前,她该如何解释。退一步,若是被太子知晓,母子隔心,可不是她愿意看见的。
封垏让她掂量着办,圣人倒是犹疑了。想了想才吩咐王嬷嬷:“传我懿旨,传李家两位夫人进宫。”
霜莳本以为会择席,可昨晚不知怎的,睡得甚是香甜。姑娘的脸皮透亮,不用擦拭珍珠粉,一样光滑洁净,透着盈盈的光。金雀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笑:“今日的姑娘比昨日更美。”
霜莳抿唇笑笑:“就你嘴巴甜。”
金雀撅着嘴巴:“那也分跟谁。”
扭头看了眼一直沉默的金奴,嘴巴撅得更高了:“换屋子睡觉的是姑娘和我,你昨晚干什么去了,瞧这无精打采的模样,眼底都发黑了。”
金奴欲言又止,最后挠了挠头,小声嘀咕着:“应该是梦游,对,一定是这样。”
金奴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东屋门口。回忆起昨晚的血雨腥风,慌不择路地趴在门口朝屋里望,却发现未有丝毫不对劲。昨晚凶神恶煞下手贼凶的人侧卧在床榻,屋内依旧是姑娘爱用的香粉味,地上也干干净净的,根本不像有过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