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吃紧,后方紧吃。
上辈子父兄活活困死在漠北,粮草断绝,血尽而亡。
哦,她忘了,这辈子也一样,那桩惨剧,她经历了两遍。
程远知没有被上刑,全身还都是好肉,
“先拖出去上刑。”她冷声道。
程远知发出惨叫,“不不不!微臣全招,微臣全招。”
他从来没受过如此苦楚,被抓来的时候看到其他关着的人便已经心生畏惧,如进油锅,若是真把那些东西用在自己身上,他不敢想。
“殿下,是沈大人!微臣只是个做事的,全是沈之山!当时拨粮草,沈大人叫我只报账目,然后伙同户部梅永处一起对账,实际上送的”他声音发抖。
秦离居高临下得看着他,俯下身轻声问道:“实际上什么?”
“实际上只有账目,但送的全是沙子,钱和粮全通过梅永处进了沈家啊殿下。”程远知淌下眼泪,“微臣日日都受着良心煎熬,但微臣只是听命行事啊。后来沈之山知道太后要扶持您来仪鸾司,就许下些金银让微臣辞官回家了。”
秦离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我懂,你只是听命行事。”
“是是是。”
“日夜煎熬。”
“对对对。”
“大人心宽体胖的,看不出来啊。”秦离不紧不慢,语气森凉。“证词让他先画押,拉下去,先动刑,留一口气,回头朝上让他佐证。”
“殿下求求您,您别”程远知急道,“微臣还有事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