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他就打算为谢家翻案。
只是她死活想不明白,为了什么。
她从前只认为他们之间是共同利益的牵绊,可明明漠北的兵权就摆在眼前,结果因着在她看来于魏冉并无益处的事,把目标搁置了。
“你可得想好了,”她抬眼看向魏冉,“这次重审若是查不出结果来,你可就会被参一个延误战机的名。”
虽然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可到头来还是犹豫了,将母家冤屈公之于众于己是很重要的事情,可兵权于他亦是很重要的东西。如果因着自己的缘故耽搁半月,天知道会发生什么,风险其实很大。
经过上次的变数,她变得有些患得患失了,秦离暗暗唾弃自己,低声道:“漠北现在在皇帝眼中看来应该是形势危急,他现在热锅上的蚂蚁,你若同他讲明,他肯定乐意把你派过去。”
她停了半晌,语气有些艰难,“重审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等。”
她不想等,可是无法。
就算有把握让沈之山认了罪,可太后根基尚稳,又能动摇几分呢。没有兵权,终是无用的。
若没有可以彻底威胁太后的兵马,哪怕一时占了上风,之后也会被找补回来,毕竟沈氏惯来会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这两件事情,都一样重要。”
只有将沈之山在朝堂上的党羽拔除,去漠北的路才更稳。
魏冉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殿下大可放心,半月时间太长,三天足矣。”
“谢谢。”秦离看向他,神色认真,魏冉能从她晶亮的眸子中看见自己倒影。
只有将沈之山在朝堂上的党羽拔除,去漠北的路才更稳,不然只会重蹈覆辙。
不过既然殿下如此承他的情,他倒也不必说得那么仔细。魏冉笑得温和,“殿下不必,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