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中争吵不休,老远便听见皇后略带些惊怒的声音,她嚷着,全然失了礼度气势。
“你去告诉姑母,本宫怎么可能会下巫蛊?定是被哪个小贱坯子挑唆的!指不定就是秦离自己弄的!”
萍香眼观鼻鼻观心,“娘娘,这其他宫里都查过了,也就您这处还没有搜。若是没有,太后娘娘自然不会为难您。”
皇后气得从案上将一樽琉璃盏摔了个粉碎,未央宫众人慌忙跪下,“姑母要是不想刁难我,就不会今天给我这个难堪!”她口不择言起来,“不就是昨日宴会姑母不高兴了么,大可不必这么使绊子!她但凡疼我,就不会容得漠北传出那样风言风语!”
皇后说完便哭了起来,扫了案上的所有,“你们仗势欺人,专管做耗。我看谁敢来搜本宫的屋子,谁敢!”
宫中跪着一片的人默默,一时就这样僵持不下了。
萍香等她哭声略止,不卑不亢道,“娘娘,您想想,这宫里只有您处没查,若是不搜,难保落了旁人是非,只当猜您是心虚。奴婢并无别的意思,太后娘娘也是为了您的清誉考虑啊。”
沈雅宜哭叫道,“姑母的宫里搜了么?保不齐事情就是姑母做的,牵三挂四拿我来出气。她就是看不惯我过两天好日子!”
她说的好日子自然是同皇帝的一日温存,男人的温情言语足以让她忘乎所以。他说了,将来她的儿子,就会是大齐的皇帝,而她,将会是天底下最为尊贵的女人。
他还说,他最爱她,只是一切逼不得已。
若是少了障碍,若是少了障碍
她渴望掌权,渴望爱情。秦离手握仪鸾司,太后手握前朝大权,父母恩爱,偏偏到了她这,要权无权,要情无爱。
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萍香后背渗出冷汗,“娘娘,谨言慎行啊”
“好,好样的。哀家亲自来!”宫门口传来太后怒极的声音,把沈雅宜吓得直接坐到了地上。
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她期期艾艾,一下没了气势,“姑母竟然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