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叫有心人找着了,可就是大事。
魏冉似乎并不甚在意,这份遗诏于他而言,其实没太大作用,只不过是行个师出有名罢了。
他又不靠这道遗诏保命。
在力量的压制下,那东西无非是给人以一个投降的台阶而已。
魏冉敛眸,“殿下手都抄出细茧来了。”
秦离白皙细腻的手指上,确实磨出了层细茧,也亏他观察仔细,她把手缩进袖子里,只抱着胳膊笑,“就当练字了。”
她看了眼天色,“得,我接着去抄折子了,就送您到这吧。”
魏冉点头,“那微臣先走了。”
他的身影稳稳踏在石板路上,似雪中松竹。
秦离未多做停留,转身去了离常宁宫不远的荷花池,现在,应该是那血燕乳酪煨好的时候。
实在无法,只能搏一搏。
常要,她玩味一会,这个人有意思。
正当她坐在池子旁边百无聊赖的时候,果然看见常要差人端着杯盏陆陆陆续续从御膳房方向走来。
常要老远见她便行了个礼,秦离疾步走了上去,扬声笑道,“常公公早啊。”
常要恭恭敬敬又行了一礼,“殿下早上好。”他虽已有五十多岁,可因着宫刑的缘故,并不很显老,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影子,模样不差。
秦离端详着,难怪太后对他颇为她回忆着,总觉得太后同他关系奇怪,似有亲情,似有悔意,总之比同太后亲侄女还要更亲切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