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又总是不直说,云山雾里的,她上哪猜去。
况且前阵子办案,天天不仅要提着心思和朝里那帮老货斗智斗勇,还要猜太后话里的意思,一丝错处都不能有。这会子好不容易闲下来,她是不愿再去动脑子想刚才魏冉话里的意思了。
她演了几天便累得不行了,只是魏冉似乎已经成习惯了,你若是仔细观察,他无论何时都是在笑的。
只是笑的种类很多,有的人分辨不出来,便被骗了,连渣滓也不剩。
梅永处就是个例子。
面具戴久了,可就化为了血肉的一部分,再也摘不下来了。
秦离藏在心底深处想要的,不过是想和他说话不用顾及,彼此间毫无保留。
她刚准备走,却发现魏冉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了?”她问。
“东西太多,我走不动了。”魏冉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
秦离走上前去,估计他是被误会了心情不爽,这厮也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倒是和她很像。
不过秦离进而想想,自己近来也确实使唤他使唤得太勤了些。于是她走上前去,颇带安抚性质得拽住他一只手,摇晃了一下,放软了声音,透过帷幕眼巴巴瞧他,“走吧走吧。”
她声音不甘不愿,“我错怪你了,行了吧。”
“害,殿下太客气了。”
魏冉也知道逗得差不多了,再得寸进尺下来,只怕就要变脸了。以她睚眦必报的个性,眼前装乖,背后就想着怎么治你。
有台阶下的时候就得下,不然会被她给踹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