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秦离心中也憋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只是她面上不显,每日照常例行公事。
太后将那事催得很紧,她不愿让自己闲下来就去琢磨那些有的没的,索性扑在仪鸾司的政务上面。
仪鸾司接了刑部和京兆府送来的几件小案,近来主审户部主簿苗睿达贪墨一案。
十九发现长公主近日来心情越来越不好了,尤其是在朝堂上,就像点着的□□包,但凡有人参她,她必然要回呛回去。
十九也不知自家殿下最近火气从何而来,手下其他銮仪卫看她的眼神不免都多了些同情。
书房内传来摔折子的声音,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心知这定是其他部又给仪鸾司添乱了。
她知道自家殿下处境难捱,由于没有大案要审,仪鸾司威望有所衰减。朝中人等虎视眈眈,连带着太后娘娘都有些不喜。
近日竟只有刑部送来的一个户部有关的案子还有头绪审,其他的都是些审上八百年都未必会有结果的冗案,竟也被刑部那些人故意给送了过来。
户部那主簿贪墨的事其实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两部斗法,不过是刑部想要借刀杀人罢了,借着一个小小主簿的失利,来打梅永处的脸。
秦离又何尝不知道刑部的意思,看样子也是把她当做一把刀罢了。只是他刑部想借东风,那便让他借。
秦离垂眸,且慢慢来。
仪鸾司处境艰难,而同样是沈家提拔上来的朝堂新贵,魏冉那边倒是混得风生水起。
十九知道他们二人素来针锋相对,心中不免为自家主子不平。
真正做事的人吃力不讨好,反倒是结党营私,夜夜同朝中老狐狸吃酒的才是正经。
隔壁那位,初入朝堂便深谙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