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是不是我弟弟出事了。”
太后见秦离已泫然欲泣,那眼睛便像那西域新进贡的葡萄,此时已经渗出了几滴晶莹的眼泪。
沈然慈爱地为她拭泪,“前不久,漠北来了消息,谢尧他已经”
秦离看着太后哀恸的样子,若不是那眼中隐约流露出来几分喜色,她恐怕就真信了。
宫中女子哪个不是演戏的高手。
沈然此时特意同她说起魏冉,不就是故意把魏冉树成靶子么。
魏冉马上回京,漠北大捷,必然是封侯受赏。
而太后让她过几天入朝,也是想让他们俩斗个你死我活,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上辈子太后便一直想让他俩在朝中对着干,这一世又想故技重施。
秦离心底明白,他日太子上位,她必死无疑。她暗自推算着,也就不到十年的光景。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她都不能让秦封移登基,也断不能再让姓沈的兴风作浪。
秦离面上溢出无尽的愤怒,脸气得通红,眼睛淌出一行清泪。
装,大家一起装。
“弟弟在漠北困守几个月都尚有命在,为什么他一去,我弟弟便没了性命呢?”
她伏在太后膝上,咬牙道,“一定是他的缘故,一定是因为他。”
太后轻轻的抚弄着自己外孙女的头发,就像逗弄一只鸟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