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信魏冉本来是想亲自写的,告诉她她弟弟的状况,再把漠北的局势也说给她听,再扯两句别的。
只是洋洋洒洒写了几张以后,他觉得不妥,又给烧了。
魏冉寻思索性唤来谢尧。
当日因着秦离的手书,谢尧很干脆的交付了兵权,又假死骗过了探子的耳目。
如今谢尧已不再是镇国公府嫡子,而是以幕僚的身份隐在帐中,平日里用面具示人。
而且即便被将士认出来也无妨,边境兵原本便是镇国公手下率领的,自然不会有人故意把消息到处乱说,只是还需提防那些朝中的探子。
谢尧进了帐,看见魏冉桌上团了好些的纸稿正欲烧,疑惑道,“这是干嘛?”
魏冉团着新一封草稿,淡淡道,“给你姐姐的信。”
他接着对谢尧说,“你回头给你姐写封信,别让她担忧。京中肯定有消息传过去了,我怕她真以为我把你弄死了。”
谢尧笑嘻嘻拿起笔,“我说姐夫,给我姐写封信就那么难啊,还要我来代笔。”
那日他见魏冉拿出姐姐的手书来时,便知道两人关系不一般。谢尧心里有种感觉,姐姐心悦他。
姐姐既然能亲笔手书给魏冉,那便是信任他的。
谢尧以前便知道姐姐同魏府的二公子有婚约在身,不过他一直以为那是个纨绔,却不想是个厉害人物。文墨极通,调兵遣将也不在话下,可以说是用兵如神。
他曾自诩有些个军事天赋,只没想到魏冉更强,几路兵马调动的出神入化,让他由衷的佩服。
兵家人本质慕强,这个姐夫他认了。
不过此时他未来姐夫的模样,可全不见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冷厉模样,居然为了封信伤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