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离摆手,“无妨。”
魏冉自上书房出来,这次去漠北,沈家若是在仓储上做手脚,抄他后路,那他就会和此时的镇国公府一样。
而皇帝的意思也很明确,听天由命。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若是能拿到漠北的兵权,那就不算亏。
回到府上,老远便看见连业在和一个侍女模样的人聊天,魏冉走上前去,发现那侍女似乎是秦离身边的人。
连业跟竹青聊得甚是火热,手里还拿着张画给她看。
魏冉眯了眯眼睛,“连业。”
他走路一点声没有,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连业身后,把两人吓了一大跳。连业吓得后退了几步。
“平日里都白练了,这都反应不过来。”魏冉摇摇头,看到连业手里的画,眸色沉沉,“你给人家看什么呢?”
连业赶忙把画拿给魏冉看,“您之前画的那幅画,您不是要找人嘛,我看谢小姐应该常和广安城其他公府小姐一道,所以想让竹青姑娘帮着辨一辨。”
魏冉恨铁不成钢,真是一点事也办不利落,但表面上仍是风轻云淡,状似不经意得想把画拿回来。
“你赶紧把人家姑娘送回去,谢府里正缺人,你反而在这耽误人功夫。”
连业似乎要说什么,就看见他比了个手势,魏冉正疑惑,就听见屋里有人说话,声音清脆如鸣佩环叮当。
秦离从厅里走了出来,明眸善睐,“魏大人早啊。”
秦离好像比他更像这的主人,魏冉一时间仿佛觉得自己进错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