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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几个人,说白了就是盯梢的,秦离忙止住哭,“怕人带多了惊了皇祖母的驾。”

“哪的话。”太后笑道,亲昵地戳了下秦离鼻尖,却摆了摆手让那几个人退了下去。

看样子,人是安排定了。

秦离心中冷笑,但面上仍然梨花带雨,她生得冰肌玉骨,哪怕是后宫中见惯了各色鲜艳女子的宫人也要心生怜爱。

“皇祖母,我父母虽然”她装得哽咽道,“但弟弟仍在沙场,我虽不能为家里分忧,到底还是该留在府里等弟弟凯旋归来。”

事情果不出所料,太后先是留她暂住,接着过不了几天便要她住进常宁宫拘起来,待她弟弟也战死,在最惶惑无助之时许给她权力,将自己变成一把听话的刀。

太后沉吟了片刻,金色的护甲有意无意地在案子上敲着。

秦离心知这是她盘算时候的小动作,此时需趁热打铁,又状似撒娇状,“现在府里乱糟糟的,若是离儿再不在,恐府里上下那起子小人占了便宜。离儿料理完便进宫来陪皇祖母,侍奉在侧,”

她带了点哭腔,“也替母亲尽未尽的孝道。”

太后心中一软,看着秦离和她母亲相似的眉眼,叹道,“那便依了你的意吧。”

接着又是扯东扯西哭做一团,秦离心底厌烦,只陪着她演戏。从前住在常宁宫中甚久,应付起来自然得心应手,太后看她对路子,心中也敲定了主意。

天色已晚,秦离告别了太后,带着新赐的几个宫女,寒着脸坐上了轿辇。演了一天戏,她乏了。

秦离倚着辇座,单手撑头,昏昏欲睡。这身子前段时间哭昏了头,她又是今日才醒的,体力自然不佳,她神色倦怠,后面跟着的一帮子盯梢的让她心中不耐,可不能表现出来,如今她就是个失了势的侯府小姐,自然没有叫板的资格。

权力这东西,握在手里才是自己的。

突然前面窜出一个小孩儿来,说是小孩,可也有十三四岁了。抬轿辇的太监一个急停,差点把秦离从辇座上颠下来。

“小姐您没事吧。”竹青急忙把她扶起来,秦离摔得生疼,刚想骂人,却想起自己现在到底没钱没势,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