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觉得卢青桑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火热,似乎在灼烧他的肩膀。
他道:“没有别的事情的了吧,早点休息,我走了。”
“哎”,卢青桑喊住他,“还有一件事。”
她把程敏的事情告诉他,“我先是在姑妈家见过他,他后来去食店找过我。这人倒没什么奇怪的,只是他的父亲曾经在我父亲幕下做过钱粮师爷,后来投奔一位布政使,才几年的功夫,竟然做到了安庆府知府的位置。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总是觉得心里不安。”
卢青桑怀疑程父同高淳县衙库银被窃的事情有关,却没有任何证据,凭她的身份,根本也不可能查到证据,她连卢夫人李尧夫妇都不敢说,压在心里沉甸甸的。
这回跟裴琰说过后,心中的大石才算放下,卢青桑松了一口气,却又猛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原来不知不觉,裴琰在她心里已经是最可靠,最值得信任的人,她全心全意信任裴琰,裴琰在她心里是无所不能的。
有些事也只敢跟裴琰一个人说。
“程敏再来找你,你要谨慎些,不要一个人见他,我会去查,你就不要再试探他了。”裴琰认真地叮嘱她。
卢青桑抿嘴一笑,“好,我都听你的。”
她送裴琰出去,裴琰道:“夜深了,回去就睡吧,别再看账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