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青桑现在的表情一定是尴尬而不失礼貌,“没有,只是我们刚见面,还不太了解。”
江学子道:“我对卢姑娘有所了解。卢姑娘现在还在钟楼街开食店吧?我有个不情之请,若是我们成婚后,这食店不开也罢。”
这人突然就散发出一股无知自大油腻的大
男子主义气质来。
果然相亲不遇到一点奇葩那根本就不叫做相亲。
卢青桑怒极反笑,“为何?”
“商贾之事毕竟低贱,再者女子该安守本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成,成日在市井同人打交道,非是淑女所为。”江学子说得振振有词。
卢青桑笑了笑,道:“据说所知,江公子你再国子监读书,每月有食廪,算下来每天有两升米,紧紧只够公子一人的开销,敢问公子娶妻之后,何以养家,又是如何奉养老母?”
江公子脸上刷的一下上了一层红漆,“我家尚有几亩薄地,我母以针黹为业,若了娶进妻子,可一同做针黹刺绣换钱。”
他眉头皱得紧紧,对卢青桑的印象陡然下降,卢姑娘容貌很不错,可惜沾染了不少市井之气,竟变得如此俗气起来。
卢青桑道:“我听姑父说公子年幼失父,是有母亲含辛茹苦抚养长大。公子的母亲是个令人敬佩的人。但是,公子何以不尊敬自己的母亲?”
江学子脸色一变,“我什么时候不尊敬我母亲?”
卢青桑笑道:“公子刚才说的呀。公子说商贾之事乃是贱业,但公子的母亲为了抚养公子长大,做针黹刺绣换银子,这一买一卖,难道不是公子所说的贱业么?”
论起诡辩,江学子连卢青桑的十分之一也比不上。
卢青桑道:“江公子是考中秀才之后才暂时无须老母供养吧?公子这么说可真是不厚道呢!”
江学子实在无力反驳,于是开始人身攻击,“既然卢姑娘你这么嫌贫爱富,那么小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