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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被使用出去的第八分钟,那张黄符也步了第一张符的后尘,从妈妈手上消失,化成了地上的一小撮黑灰。

菜鸟符师制作的符纸效力比一级天师制的要差一些,前两张菜鸟符都只坚持了不到十分钟时间,一级符则一直坚持到了救护车抵达。

护士们一进门也被妈妈这幅诡异的样子吓了一跳,但是到底是经验丰富,大风大浪见得多了,短短地愣了一两秒之后他们便有条不紊地把妈妈架上了担架。

下楼、上车、车子乌泱乌泱闪着急救灯一路朝医院驶去。

“这是什么?”

车内护士小姐在给病人检查生命体征,然后注意到了粘在她手背上的符纸,在问苏景话的同时护士的手放到了符纸上,作势就要扯下那张符。

“别!”

苏景抬手想要阻拦,可嘴里喊停的话还没落音,那张符纸就已经护士被撕了下来。

看到苏景伸过去的手,护士顺势把揭下来的符纸放到了苏景手里。

“怎么?这个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吗?”

可能是不满苏景之前就那么傻站着不给打着赤脚站在地板上的母亲穿鞋子,护士语带一丝不耐烦。

“没事,我是怕上面的胶水粘得太紧,就这么扯下来会扯疼她。”

苏景随意扯了一个理由。

可能是因为有三四个外人在场,符纸被撕下之后妈妈的状态也没发生变化,仍旧半睁着眼睛,失神一样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

还是怕她会突然变身,苏景不着痕迹地往旁边移动身体,尽量在狭窄的车内空间里拉开和妈妈的距离。

十多分钟过去,这张符纸也已经开始发黑,红色的痕迹有一半都变黑了。就算不揭下来,应该也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