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情况很像苏景以前看过的纪录片里的真菌喷发孢子。
她一树枝轻轻划过去,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木牌上所有的斑点都动了。圆斑中间微微隆起,然后蠕动两下之后一挤压,就从圆斑中心向外喷出一股股灰白的粉末。
粉末笼罩了木牌前面至少半米的区域,五六秒过去才慢慢消散。粉末落在了木牌旁边的灌木丛和草地上。
苏景在出现情况的第一时间就丢下了树枝往后退,等那一层灰色的烟全部散去她才敢往前走两步拿回那根树枝。
这次的粉末和第一次笔头上沾的不一样,苏景能闻到一股奇特的苦味儿。而且通过观察戳过圆斑的树枝,和木板周围的树叶,也能看出粉末具有腐蚀性。
或者那不叫腐蚀性,因为树枝和树叶上的被侵害的伤口不是一片一片的,而是一小点一小点的孔洞。
苏景也不好下定义,她感觉那些粉末是一个个微小的虫子,而且胃口出奇的好,不挑食也吃得多。
可能树枝和旁边灌木上被蛀出的一个个极为细小的圆洞不是被腐蚀出来的,而是被啃出来的。
这也太吓人了,要是有谁不小心惊动了这些东西,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整张脸岂不是要被啃得坑坑洼洼?
不过,如果真是虫子那还比较好办,她有驱虫草,可以在不攻击对方也不引起对方攻击的情况下赶走它们。
是与不是,试试就知道,左右代价不过是一根草。
虽然苏景也可以选择节省一根草,直接用树枝把木板上的小东西一个个碾死铲开的方式。
但是这些东西看起来那么神秘,出于对生命的敬畏,而且她和它们无冤无仇,是她过来打扰对方的。苏景选择了一个比较温和的方法——用驱虫草请它们暂时住到别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