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蛰了?”安德鲁听到了她的惊呼,知道被蛰是一定的,没有谁能在捅了蜂窝后全身而退。问题是被蛰了几下?

“一下。”

听到苏珊的回答他放松下来。在丛林里讨生活,被蜜蜂蛰一下实在不能算什么值得重视的问题。

“那你赶快处理,先把伤口处的毒液吸出来。现在没有肥皂水,涂口水应该也行。”

苏景望望大男孩,又低头看自己这双爬过树、摘过果、摸过土、出过汗但是一直没机会清洗的花一块白一块的脏手,她打心眼里是拒绝的。

但是越来越具有存在感的疼痛还是让她屈服了,扯了一把草叶子象征性地搓了搓手上的污垢,不一定有用,但求心安。脏就脏吧,口水能杀菌。

把小桶交给安德鲁提着,苏景这才有机会查看被蛰的虎口。

解开裹在手上的袖子,一根带着白色内脏的黑色蜂尾针此时正扎在她手上的皮肤里,不到一分钟时间那一小块区域就已经开始泛红。

小心捏住蜂针,把它从肉里扯出来,还好蜂尾是由尖到粗不带倒钩的,一拔就出来了。伤口很小,拔出蜂针之后只留下一个几乎看不到的小小针眼。

没有被蜜蜂蜇过的人是很难想象那么小、那么浅的伤口是怎么带来那么强烈的痛感的?完全不成比例。

上嘴用力在虎口处吸了几口,感觉吸了个寂寞。没有组织液渗出,也没有出血。

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苏景实在做不出舔手的动作。只能粗旷地往被蛰的地方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抹匀!

在这种地方真的斯文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