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观雪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威胁我?是吗?”
“陛下多虑了,我哪敢啊。”
他这连嘲带讽的语气就差把蹬鼻子上脸五个大字刻脑门上了。
可楼观雪拿他毫无办法,他完完全全栽在了这个人手里,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好,你喜欢跪是吗?那我找人陪你来跪!”
安国侯府所有婢女奴才,都被召进了宫里,楼观雪下令,他们的主子跪多久,他们就跪多久,晕过去的,用水泼醒再接着跪。
跪了五个时辰,直到深夜,连最身强体壮的奴才都晕了一轮了,花顾容还背杆挺直地跪在那里,连晃都没晃一下。
最终,楼观雪妥协了。
他半跪在他面前,用一种从未见过的复杂眼神看着他,说:“我真的看不懂你,白浮。你说你喜欢你师兄,可我将你嫁给北冥燕,你却毫不反抗,甚至为他来这里自取其辱,为什么?”
花顾容说了句真话:“我欠他的。”
在候府的这些日子里,随着属于白浮的记忆一点点恢复,即便他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那个让他格外看不起的傻子,就是他自己。
所以,欠白浮的债,他讨;白浮欠的债,他还。
他欠北冥燕两条命。
与其将来麻烦,倒不如现在还个干干净净,免得白浮天天在他魂海里哭,嚎的他耳朵疼。
楼观雪听笑了,问他:“你难道不欠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