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偷听的桃子吓了一跳,却不敢进来。
楼观雪猩红着双眸,扭头,如狼似虎地盯着床上的他:“不喜欢?不喜欢又怎样!我现在拥有的,又有哪一样是本该属于我的?哪一样不是我费尽心思耍尽手段夺来的?”
“你是仙也是,是妖也罢,反正我是娶定你了!有本事,你就让六道神佛降下天雷劈死我!”
说完,扬长而去。
桃子哭着冲进来:“姑娘!姑娘你怎么样了?鸣呜你别吓我呀!”
花顾容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瞪着那人远去的方向,被子被他捏得几乎扭曲。
妈的,这厮居然比我还疯!
冬去春来,楼观雪已经大半月没来苍兰殿了,但礼部的封后大典却没叫停,反而还在加快进程,每日都有不同的人往花顾容面前送礼服挑选。
送多少,他摔多少,他摔多少,楼观雪送多少。
两人就在“帝后不合”“皇帝不喜皇后过分敷衍”“皇后被冷落日日哭哭啼啼打骂下人”的流言蜚语里你来我往地大闹着。
直到二月十三这一日,早朝。
坐在龙椅上的楼观雪垂眸,看着桌上多出来的一封先帝遗诏,那是北冥燕呈上来的。
他笔直地跪在大殿中央,朗声道:“十年前家父为救先帝以身涉险,家父故去之后,先帝特赐臣无字诏书一封,如今,臣想向陛下讨个赏赐。”
多疑如楼观雪,即便是贴身亲信的北冥燕,此时此刻也被他在心里狠狠冠上了大逆不道的罪名,他怀疑北冥燕要钱、要权、要兵马,甚至是要封地要他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