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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曾经的白浮断然不懂这是要做什么,但经过凡界那数年磋磨的他,此时却很清楚。

于是他哭出了声:“不要,阿雪,不要这样,我不想……”

楼观雪用力抬起他泪眼朦胧的脸,森然道:“你同他快活之时,也是这般千不愿万不愿吗?我怎么记得你初次破身,还缠着让他要了你数次?”

“怎么我要你,你就开始委屈了呢!”

白浮本就不强烈的反抗与啜泣瞬间湮灭在汹涌的浪涛中。

他想哭,他好难过,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从前的阿雪根本不会这样的,他分明很温柔很温柔,从来不舍得这么对他,不舍得这么用力,不舍得那么粗暴,不舍得用那些话羞辱他。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的阿雪变了?

白浮被折腾得要炸裂的脑袋忽然闪过些零碎片段,是从前的记忆。

“孩子是谁的?”

“是朕的孩子,还是谁的孩子,你自己心里有数!”

“这数月你是去敌国打仗了?呵,朕看你是跟着你的姘头去外面逍遥快活了吧?从前还知礼义廉耻,碰上他倒是将这些勾栏手段学了个遍!下贱!”

“……”

那些羞辱咒骂咆哮或近或远,仿佛在梦里,又仿佛就在耳边。

白浮终于想起来了,就是他从边关回来,他生完孩子回来后,他的陛下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