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看都没有看清是什么。

虚幻的湛妤立即蹲在警察脚边，抬头看着他手上的那份文件。

是一堆数字，看起来应该是湛氏集团的什么金钱往来的记录文件，无论是现在活着的湛妤还是虚幻的湛妤都不懂这些。

“我知道你现在丧失双亲很痛苦，但你的父亲涉嫌洗钱，你需要和我们走一趟，去警局接受我们详细的调查。”

湛妤和季寒欲同步震惊且不敢相信的抬起头。

湛妤瞬间站起身，拼命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爸爸！我爸爸他，他特别善良，他每年都资助很多学生，他做很多好事，他不可能做违法的事情。”

一位女警上来协调，语气比刚刚的警方温和了些，她轻轻拍着湛妤的肩膀，“如果你觉得你的爸爸是被冤枉的，你才更要配合我们的调查。”

“警方只注重证据，不会去看这个人的人品如何。”

“而且，小妹妹，你是他的女儿，他自然对你好，但对别人如何，就未可知了。”

湛妤本以为都流干了眼泪，可这一刻，眼泪又决堤了。

她拼命的摇着头后退着，“我不去，我不去，我爸爸才不会犯罪。”

警察见和她好好说话无用，便上去了两人钳制住了湛妤，要将她强制带回警局。

“警察！警察！”季寒欲挡在湛妤面前，护着湛妤，“她弟弟现在还在手术室里，你们不能等等吗？她受了很大的刺激，起码你们等她看到弟弟平安再去询问她不行吗？她现在这样，你们又能问出什么来呢？”

季寒欲也红了眼，心疼湛妤心疼的心都涩疼，尤其是感觉到身后湛妤发抖的手抓着他衣摆时，他更不想让警察带走了湛妤。

湛妤现在心里的唯一希望，就剩他了。

警方虽然理解，但他们必须要带走湛妤，因为如果湛妤父亲真的洗钱，她父亲死亡的消息传出去，很有可能和她父亲串通好的人就赶紧逃走了，警方必须要第一时间了解到情报去做下一步的规划。

湛妤到底还是被带去了警局。

季寒欲想要陪着她一起去，但湛妤也知道没办法了，她必须要去，忍着眼泪，用沙哑的声音开口，“你留在这吧，不然小染出来没人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