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锳绕开他的阻拦,直直走到议事厅。
厅内聚集着几十个人,五个黑甲卫,没有一个是方才的样子。
谢锳有些失望,周瑄走过来,握住她的手低头啄了啄。
“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谢锳摇头,“许是我真的看错了。”
周瑄眼眸深邃,往外瞟了眼,笑道:“夜里别睡,等着朕。”
谢锳啐他一声,忙急急走开。
翌日,秦菀带谢临进宫。
她亲手绣了入春孩子穿的小衣,帽子,很是玲珑可爱。
谢临也长高许多,眉眼长开后隐隐能看出谢楚的影子,他很瘦长,穿着身天青色锦袍,腰间束着带子,挂着一枚荷包和玉佩。
进来送膳食的黄门多待了会儿,看见乳母抱来小皇子,忍不住笑道:“打眼看去,谢家哥儿和小皇子长得真像,亲兄弟一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话音刚落,秦菀便站在谢临身边,抿紧了唇。
谢锳和谢楚没有血缘,而谢临又与蛮蛮长得像,若叫有心人知道了,那谢临的身份怕会成为悬在颈上的刀子。
皇室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之子,顶着这样的名头,谢临这辈子都将活在阴影之中。
秦菀不愿他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