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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河咋舌。

“皇兄还没给孩子取名,我听那些嬷嬷只皇子皇子的叫着,很是生硬,你们怎么想的,不该提前取好的么?”

“先前取过,都不满意,后来再让他取,他也不肯用心想,我琢磨着,实在不行今夜随手找出本书,点个字,点到哪儿算哪。”

“真是敷衍。”

昌河笑起来,谢锳啜了口茶:“极简则极繁。”

“昨儿我在宫外看见个熟人。”

谢锳没抬头,剥了个橘瓣放在唇边,“是谁?”

昌河拉过她的手,在那掌心写了个“六”,谢锳蜷起手指,掀开眼睫望向若有所思的昌河。

“你说怪不怪,他那小娘子倒不像是小娘子,举手投足间更像服侍的婢女,也不是说她做什么粗活,只是两人之间有距离,比起夫妻间的恩爱,不如说是彼此尊重。”

“千人千面,夫妻之间也不只有一种相处方式。”

谢锳放缓了动作,知道昌河定是还有话说。

果然,昌河压低了嗓音,小声道:“先前我可见过云六郎与你如何相处,那分明是如胶似漆。”

“昌河,你是不是同幕僚相处久了,说话也没了节制。”

谢锳抬手,显然不愿再听往事。

谁也不想成为曾经枕边人与旁人谈论的资本。

谢锳不愿,云彦亦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