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同你父亲讲的。”谢锳怜惜的摸着他脑袋,心中有所忌讳。
入夜之时,承禄回寝殿通禀,道周瑄与吕骞等人在宣政殿,商议边境暴乱。
最近西凉频起躁动,王毓传回的书信中,多番表达担忧恐惧之情,小西凉王安全受到威胁,屡次三番遭人暗杀,虽有朝廷官员庇护,然几股势力层出不穷,似乎有意重新挑起纷争。
谢锳笼了衣裳,望见殿内影影绰绰。
白露提着灯,往内瞟了眼,道:“娘娘,咱们去偏殿吃点东西。”
谢锳没应声,从袖间摸出栗子糕,吃了一方,过了会儿,又摸出红枣糯米团,慢悠悠嚼烂后吞下。
“无妨,我坐不下的。”
她现在唯恐担忧成真,仔细思忖这一段日子周瑄的异常反应,难免更加忐忑。
仿佛这事,与谢楚脱不开干系。
明面上谢临受教于魏公,可谢锳隐隐觉得,是周瑄将谢临作为人质,扣押在宫廷之中,目的便是挟制谢楚。
她不知道这个猜测缘何而来,或许是凭着她对谢楚和周瑄的了解,他们近来的反应,以及诸多反常表现。
谢锳抚着小腹,感受到轻微的胎动。
门响,承禄急忙出来,冲着守卫责道:“怎好叫娘娘在这等着!”
春日近夏,夜里却仍是微冷的。
谢锳甫一进门,便被迎面罩上件薄毯,通身裹住,打横抱起来绕过屏风坐在圈椅上。
周瑄握着她的手,抬眸温声道:“何事匆忙到不顾及自己身子?”
“陛下可愿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