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薇扫了眼,唇角弯起,却不声张。
谢锳从案上寻找一番,最后摸出纸镇握在手里,走到楹窗前,清了清嗓音问道:“院里护卫可在?”
两个护卫应声达:“在。”
“可看见奇怪的人影飘过?”
“没有。”
谢锳蹙着眉,后脊抵到墙壁,思忖了少顷,忽地抬起头来。
刘若薇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见那眼睛明朗,便知她心中猜出几分,朝她使了个眼色,谢锳避到楹窗侧面的雕花隔断上。
而后便又有影子飘出,每次飘出来前,都要弄点动静引屋内人注意。
显然,这鬼是故意给人看的。
谢锳顿觉好笑,能自由出入且让护卫改口的人,整个宫城只有他了。
“看来我明日不能再住了,若再叨扰下去,少不得陛下要拿我郎君出气。他抄书的手好了没两日,不能再折进去。”
刘若薇摇摇头,将写完的经书合起。
“陛下如此用心,娘娘便原谅他吧。”
谢锳忍不住回她:“其实我早就不气了,但总该冷冷他的,你与何大将军放心便是,总不能再牵连他去抄书。”
翌日,刘若薇乘坐马车离开宫城。
谢锳回去清思殿,她特意挑了个素日周瑄不在的时辰,没成想一进殿门,看见他穿着明黄色常服,端坐在桌案前,手臂搭在上头,仿佛坐了许久。
若不是走近些看到他后脑勺的汗珠,谢锳便被这副假象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