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瞧见,扯了把云臻,转头对云恬笑道:“恬姐儿,回屋睡吧,你兄长没事。”
云恬揪着衣袖,嗯了声,转身离开。
云臻甩开曹氏,没好气的讥讽:“眼见着她有用了,便不再疼我爱我了,是吗?
我不如当年那般威风,连恬姐儿的脸色都要看了,对不对?
阿娘,那是我前夫,我妹妹嫁给我前夫,你让我怎么想!”
曹氏低头不语,知道是云臻胡搅蛮缠,但碍于宠溺她成为习惯,此时饶有万千理由也不舍得责骂。
凭她喋喋不休骂了许久,只字不计较。
伯爵府折腾了一宿不安生。
谢锳是被噩梦惊醒的。
她几乎没有梦到过云彦,昨夜不知怎么了,竟梦见他浑身是血,胸口还插着箭羽,他朝自己走来,责问她为何不信守承诺,为何又与旁人成婚。
谢锳本想解释,可梦里的自己发不出声音,急的满头大汗。
云彦冷笑,细长的手指对着她面孔,咬牙切齿的恨道:“阿锳,新婚之夜你说过的话,都忘了吗!”
“堂前燕,岁岁相见!”
“岁月多哀,庭外花自开。”
“蹉跎几许,佳人不在。”
“阿锳,阿锳,你负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