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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恬红着眼睛满是委屈, 小孩子一样抽噎着。

她身上穿的是浅粉色绣芙蓉披风,不是时兴的样式, 面料也很寻常, 与方才云臻所穿的泥金牡丹大氅不同,云恬身上这件, 洗的半旧,仔细来说, 已经算不上厚实暖和了。

她搓了搓眼睛, 鼻尖不知是冻得还是哭的, 红通通的, 手里头攥着的帕子早就塌透,谢锳拿出自己的, 摁在她眼角。

云恬忽然止不住了,扑在谢锳怀里大哭起来。

断断续续的讲述,与谢锳猜测大致无二。

云臻本想设计重温旧好, 偏被云恬碰上,翌日的抓奸更是精彩,云臻早早找好的一群人, 大眼瞪小眼,全都看清榻上躺的是谁。

而后还没吱声, 云臻提着裙子跑来, 看见吕骞身边人, 登时气的火冒三丈,脱口就是腌臜不堪的辱骂。

兴许是因为计谋失策,懊恼气愤,她竟忘了谁才是始作俑者。

吕骞不做声,扯过衾被将云恬包好。

这一举动大大刺激了云臻,疯狂的将屋内桌椅推倒,物件也被砸的七零八乱,她不能将气撒到吕骞头上,便指着云恬骂骂咧咧,犹如断了她生路一般,什么难听的话都吐了出来。

若非吕骞在场护着,恐云臻会对云恬大打出手。

当时的场面,可谓叫人看足了笑话。

然好戏不过刚刚上演,回府后,得知起因的曹氏非但没有责怪云臻,竟暗地里窃喜高兴,直道柳暗花明,自然这话是避着云臻去讲的。

他们来不及伤感云恬的失贞,甚至连安慰都敷衍了事,表面劝解的话后,是藏不住的满足,因为他们太了解吕骞的为人。

忠诚恭敬,充满责任感。

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有一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