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锳托腮看向支摘窗,慢慢回道:“或许你不相信,幼时我很羡慕阿兄阿姊被他们重用,因为在谢家,有用的孩子才会得到喜欢。
于他们而言,我是最没用的,所以才不用背负家族重担。”
昌河点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生来命好,不然也不会被皇兄这般喜欢。”
说到周瑄,谢锳蹙了蹙眉,端起茶盏喝光。
按照她为周瑄总结的规律,今日大概又要折腾,且他回来后,手段和技巧都变了,那张俊脸稍稍露出失望委屈,谢锳便觉得招架不住,每回都叫他得逞。
然下一次提醒自己要狠一点,没用,他歪在怀里可怜巴巴跟条小狗一般,若不应允,仿佛自己做了天大的恶事。
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翌日他神清气爽,矜贵疏离,仿佛夜间闹着她不肯睡下的那个不是周瑄。
若不是皮肤上异样的痕迹,谢锳真以为自己在做荤梦。
从赵太妃处离开,天阴沉下来,谢锳走的极快,绕过拐角,看见站在原地不知等了多久的秀秀。
她不停搓手,跺脚,看见黑甲卫经过时,会乖乖避让站到高墙下。
秀秀比在登州见到那会儿丰腴了些,小脸圆润饱满,肤色看起来很健康。
“娘子!”看见谢锳时,她眼睛一亮,疾步跑了过来。
看得出她很高兴,也很局促,手指一直捏着衣摆,指腹泛白。
“对不起娘子,我顶了你的身份。”
两人来到偏殿,秀秀扑通一下跪倒,咬着唇为难的开口:“郎君将我认成了你,他以为我是他的妻子,我们两个,方才去见过他的恩师,他们还在交谈,我想同娘子都说清楚。”
“你站起来说话。”
“不,娘子让我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