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谢锳摇头。
她知道立自己为后有多难,她嫁过人,且谢宏阔叛国的罪名一旦坐实,非但不能立后,整个谢家都会遭到株连,此罪太大,饶是周瑄力挽狂澜也无法抵挡御史的抨击。
“你不信朕?”
“不是不信,是太难,我知道你想立我为后,给我承诺,但如果那承诺需要你与满朝文武为敌,我情愿不要。”
“朕要给你,不要也得要。”周瑄倚着石墙,抬手握住她的下颌,“谢锳,没了皇后的名分,朕怕拴不住你,就像飞在天空的纸鸢,一旦剪断丝线,便两不相干。
朕不踏实,朕”
谢锳咬着唇,垫着脚举起手来,捧住他的脸,啄了啄那唇。
额头碰到额头,他温热的呼吸细密的打来。
“好,我等你。”
雪白披风消失在黑夜中,周瑄站在门口,忽朝承禄吩咐。
“去找件新衣,朕要过去看看。”
承禄为难的抬起头:“谢家四郎像是有话与谢娘子商量,陛下过去怕是不大妥当。”
周瑄冷哼:“孤男寡女,三更半夜独处一室,那便妥当了?”
接过承禄抵来的雪青色圆领常服,修长的手指三两下系好扣子。
“他们是兄妹,不算孤男寡女。”
周瑄僵住,抬眸冷冷睨着承禄,承禄暗中思忖,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可思来想去并未发现不妥,只得硬着头皮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