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发干,脸色红的不正常。
谢锳揪住绸被,自床榻爬起来,手掌覆在他额头,被他盖住,包裹了手指挪到嘴边。
“疼。”
他呻吟,暗哑的嗓音像是在酸水里泡过。
谢锳头一次见他此般神态,当即以为是喂血的缘故,方才也是昏了头,由着他胡作非为,竟忘了克制,血流进喉咙,用了多少,她已然不记得。
只是眼下舌尖上,仍有微弱的腥甜。
她很是自责,支起身子便要去扯帐子,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箍到怀里。
“疼的厉害,你得帮帮朕。”
他眼眸勾魂一般,慵懒的望向谢锳。
然而被他握着的手,却慢慢滑向被褥下,直到
谢锳腾的红了脸,攥紧拳头,咬着唇没忍住,冲他啐了声,骂道:“你脑中竟想的是什么。”
“是你。”
回答的异常坦荡。
“谢锳,朕现在满心满脑全是你。”
“谢锳,帮朕!”
谢锳不愿意,他倒没有强留,松开手,便见谢锳逃也似的爬起来,赤脚跳下床去,偌大的裙衫划开弧度,与大红帷帐纠缠着,风吹打楹窗,啪嗒啪嗒作响,墙角处搁置的沉水香断开一绺,暖而浅淡的味道飘入帐中。